3月20日，21日两天，斗鱼虎牙两个国内游戏头部直播平台发布了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的财务成绩单。

虎牙财报显示，2022年虎牙总营收有所减少，再次回归亏损状态。第四季度四月活用户数与平台直播付费用户数略微下降，但全年平均移动MAU则有所上升。

斗鱼的营收不论从单季度来看还是从年度来看，都呈现出下滑的颓势，但全年的亏损有所收窄，第四季度更是实现净利润的扭亏为盈。在活跃用户方面，斗鱼的平均付费用户流失较为严重。

亏损状况仍存

具体到数据层面，2022年虎牙总净营收为92.205亿元，而2021年为113.514亿元，同比下降18.77%。归属于虎牙的净亏损为4.867亿元，而2021年净利润为5.835亿元。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归属于虎牙的净亏损为2.814亿元，而2021年净利润为4.544亿元。

其中，虎牙四季度的总净收入为21.022亿元，而2021年同期为28.087亿元，同比下降25.15%。归属于虎牙的净亏损为5.244亿元，而2021年同期净亏损为3.127亿元。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归属于虎牙的净亏损为4.400亿元，而2021年同期净亏损为2.417亿元。

纵观整个2022年，斗鱼实现营收71.08亿元，调整后的净亏损760万元，而该数字在上年是净亏损4.39亿元，有所缩窄。

分季度来看，斗鱼去年第四季度的营收为16.81亿元，同比下跌27.8%、环比下跌6.5%。事实上，自2021年第四季度起，斗鱼的营收便呈现出整体不断下滑的态势。

除了去年第二季度营收短暂实现2.1%的环比增长外，斗鱼其余几个季度的营收环比均出现下跌。其中，斗鱼2021年Q4、2022年Q1、2022年Q3、2022年Q4营收的环比降幅分别为0.9%、22.9%、1.9%、6.5%。

利润方面，2022年斗鱼的毛利为9.9亿元，与2021年10.9亿元的毛利相比下滑9.16%。其中斗鱼去年第四季度的毛利为1.86亿元，相比2021年2.51亿元的毛利润减少23.96%。

利润靠“省”？

斗鱼是如何在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营收下滑的同时，实现全年净亏损收窄、去年第四季度转亏为盈的呢？这主要得益于斗鱼在此期间坚持降本增效策略。

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营业成本为14.95亿元，与2021年第四季度20.83亿元的营业成本相比缩减28.2%。

其中，斗鱼的收入分成费用和内容成本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18.47亿元降至去年第四季度的12.71亿元，同比减少三成以上，这主要是由于斗鱼直播收入的减少导致收入分成费用减少，以及在有选择的采购策略下版权成本大幅度下降。

与此同时，斗鱼的带宽成本也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1.68亿元降至1.38亿元，同比减少17.6%，这是因为在没有购买电子竞技比赛版权的情况下，峰值带宽使用量同比出现下降。

除了大幅缩减营业成本外，斗鱼的营业费用也出现了大幅的下滑。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营业费用由上年同期的4.47亿元降至2.42亿元，同比减少46%。

在直播行业表现不佳的2022年，斗鱼选择以“放弃采购头部赛事版权转向自制内容”、“减少营销投入”等举措完成降本目标，但这也为其带来隐患——用户数据同比下降明显。四季度斗鱼平均移动MAU由2021年同期的6240万下降了8%至5740万，平均付费用户数也由2021年同期的730万降至560万，同比下降23.2%。

由此可见，无论是自制赛事、综艺，短期内都无法弥补头部电竞赛事版权缺失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在三季度时，手握LPL独播权、ESL中文独家赛事直播版权协议的虎牙在平均移动MAU、付费用户数等指标降幅远小于斗鱼。

从各项成本项来看，与斗鱼类似，虎牙也进入到严格控费的阶段。2022年第四季度的收入成本降至23.864亿元，同比下降15%。其中，带宽成本从2021年同期的1.827亿元下降45.5%至9950万元，收入分成费用和内容成本则同比降低11.9%至21.706亿元。

其余主要成本项均降幅明显。2022年四季度，虎牙研发费用从2021年同期的2.057亿元降低30%，至1.439亿元；销售和营销费用也同比下降48.2%至1.132亿元。

内容成本降幅较小的原因在于对赛事版权的争夺。与早早放弃部分头部电竞赛事版权争夺的斗鱼不同，虎牙在2022年前后相继拿下ESL独家赛事合作权、LPL独家版权等电竞赛事合作，同时还涉足传统体育赛事，获得“乔氏杯”所有中式台球全年赛事直播版权等。

但对头部赛事的投入也给虎牙带来了一定财务压力。由于四季度大型电子竞技赛事相关的收入较低而需摊薄的内容成本不减，四季度虎牙的毛利率也由去年同期的近乎为零降至负13.5%。

对比斗鱼，虎牙在遏制用户流失方面有一定成效。财报显示，虎牙直播四季度月活用户数为8550万，上年同期为8540万；平台直播付费用户数为550万，上年同期为560万。两项数据同比微降，但降幅小于斗鱼。全年平均移动MAU则有所上升，由去年同期的8090万增至8430万。

难逃品类桎梏

尽管虎牙斗鱼现已是纯游戏直播行业里头部，但随着当前抖音、快手、B站等泛娱乐直播平台的流行，由增量转为存量竞争的游戏直播赛道的蛋糕被更多跨界选手瓜分，这便给以斗鱼和虎牙为代表的纯游戏直播玩家带来了更多的压力。

相比斗鱼、虎牙，抖音、快手、B站在用户体量上有着明显的优势，而这些综合类的泛娱乐平台除了直播业务外，还有短视频、中长视频等看家法宝。因此抖音、快手、B站不仅可以为用户提供游戏直播，而这些平台上发布的游戏视频，也给此前单纯观看游戏直播的受众提供了更多的娱乐选择，这便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斗鱼、虎牙用户向抖音、快手、B站的迁移。

用户被吸引至对手领地的同时，不少游戏主播也开始转移阵地。据TalkingData发布的《2022年中国游戏直播行业白皮书》显示，2022年6月，抖音平台上万粉级别的游戏达人主播数量与上年同期相比实现25%的增长。

除了中腰部的游戏主播外，不少头部游戏主播也相中了抖音背后广阔的商业化市场。目前Sky李晓峰、冷宴华、小智等大批头部主播已从垂直游戏平台“搬家”到了抖音平台，张大仙、周淑怡、小团团等游戏主播也在抖音打造基于个人IP的短视频内容。

另一方面，单纯的游戏直播平台除了广告外，营收主要依靠观众的打赏，但相比由内容平台拓展出电商业务的抖音、快手来说，虎牙斗鱼在商业化方面的变现途径较为单一，与利润想象空间更大的电商领域相比，虎牙斗鱼现有模式的营收、盈利天花板要低得多，因此对于虎牙斗鱼而言，能否找到新的增长点是其破局的关键。